騰訊娛樂《一線》 作者:胡夢瑩
正在熱播的綜藝節(jié)目《登場了!敦煌》中,汪涵率謝可寅、錢正昊、李浩源組成敦煌探索團,攜手每一期飛行嘉賓探索敦煌千年文化。與年輕的愛豆偶像、《詩詞大會》的優(yōu)秀選手全新組合,彼此碰撞出新鮮火花。
日前,汪涵接受《一線》專訪,回顧這段旅程,他直言是一段很神奇的經(jīng)歷,期間他遇到了和自己同年同月生的酒店老板,還和學者探討生與死的話題。
聊起當團長的經(jīng)歷,他感慨年輕人后生可畏、未來可期。并進而感慨當今主持界對于主持人要求越來越高,唱練做打各種技能都要有,我們過去哪有這么厲害?還爆料,曾和何炅四目相對,感慨幸虧出道早。
雖然前不久因為發(fā)型上了熱搜,但汪涵自言,現(xiàn)在早已過了被人氣左右情緒的年紀,至于熱搜這件事和他也關(guān)系不大。
在敦煌討論生與死,曾因不知魂歸何處而焦慮
《一線》:最初收到《登場了!敦煌》這樣一檔人文綜藝的邀約時是什么反應(yīng)?
汪涵:很開心能做有關(guān)敦煌的節(jié)目。因為從來沒去過,就很開心,還有一些小激動。唯一的顧慮就是怕自己做不好,敦煌實在是太大、太偉大、太宏大,怕自己在它面前份量太輕,不足以去傳播它的這些文化。會有這個擔心。
《一線》:這次旅程對你來說最大的困難是什么?
汪涵:對大西北這種氣侯的適應(yīng),其他倒還好,沒什么特別大的困難。如果一定要說困難,還是自我能力和敦煌如此厚重的文化的匹配。如果一定要說困難,那還是自我能力和敦煌如此厚重文化的匹配。
《一線》:參加這檔節(jié)目對于你意義重大嗎?
汪涵:當然,意義非常重大。接觸敦煌以及研究院的老師,對于我有很大觸動。他們的治學、生活、狀態(tài),以及為什么能以這么好的狀態(tài)去面對這些,都帶給我很大觸動。
甚至至今,它依然激蕩著我,在我身體里產(chǎn)生化學反應(yīng)。最終會在什么時間點爆發(fā)出一種新的東西來改變我、指導(dǎo)我的生活,現(xiàn)在我還不確定。唯一能確定的是,它一定會改變我。
《一線》:之前在節(jié)目發(fā)布會上,你說離開敦煌之后反倒更想念這里,最吸引你的魅力是什么?
汪涵:我在殺青宴的時候說過:第一我不喜歡熱鬧,如果喜歡熱鬧我就不會選擇這個節(jié)目。是敦煌的靜謐、莫高窟的深邃吸引了我。
第二,我不會喝酒。但并不代表我不會沉醉。壁畫里的每一筆色彩、每一根線條、每一個飛天,研究院的每一個老師、他們每一年的堅持都讓我沉醉。我馬上就要離開,但并不代表我不會馬上就回來。
因為它有太多神的、有趣的地方吸引著我,包括每一個我還沒有看過的石窟,每一個我曾經(jīng)接觸的研究院的老師。但我對他們的了解還停留在表面上。我有很大的期待,期待去跟他們聊天,在跟他們的聊天過程中獲得支撐、獲得力量、獲得方向,然后抓到光芒。
《一線》:下次會考慮帶家人一起去嗎?
汪涵:當然,我在那邊遇到很神奇的事情。敦煌有那么多酒店,但偏偏我住在那個酒店——我和老板同年同月生,我比他大22天;他兒子和我兒子同年同月同日生。
我說就因為這個,我都要帶我的孩子和他的孩子,兩個同年同月同日生相隔幾千里的孩子一起過生日。然后,我們?nèi)ザ鼗椭唤?jīng)歷了它的秋天和冬天,春天的敦煌、夏天的敦煌我們都還沒有看到呢。
《一線》:和兒子提起這事,他怎么說?
汪涵:我說,在敦煌、在西北、在一千里以外的地方,有一個跟你同一天出生的孩子。當然小朋友的回答會非常有趣,第一說好想去看,第二他說爸爸你是跟他約好的嗎?
《一線》:除了這個神奇的酒店,還有哪些令你難忘的故事?
汪涵:有太多了。比如最后一期節(jié)目中,我和研究唐代民族史的王東(名字待確認)老師,在他研究院的陳列館里聊天,當時已近尾聲。我們突然聊到一個生與死的話題。他當時的一番話,回答了人生中最重要的三個問題:他是誰,他從哪來,他要到哪里去。他是敦煌的孩子,他從壁畫中的一抹色彩、從曾經(jīng)掩蓋了敦煌的沙丘里面來,最終他要回到那一波沙土里去。如此安定,如此堅定,真好。
《一線》:大家一般會覺得生與死是特別沉重的話題,你有過類似的思考嗎?
汪涵:當然。我40歲的時候就有思考,未來以什么樣的身份和這個世界道別。但我唯一遺憾的是,我不知道我最后漂泊會到哪里,最后會魂歸何處。很可怕,很焦慮。至今也會有隱憂,時刻浮現(xiàn)在腦海里的一個問題——我最后會去哪?
現(xiàn)在的主持人要唱練做打,和何炅慶幸出道早
《一線》:在節(jié)目中擔當敦煌探索團團長這樣一個角色,是一種怎樣的體驗?
汪涵:還挺好玩兒的。和一幫可愛的小朋友一起,跨越我們彼此之間的年齡差異和文化的差異,在莫高窟面前呈現(xiàn)這種強烈的欲望。包括想靠近它的欲望,想了解它的欲望,那么真誠,那么無知、稚嫩。挺好的。
《一線》:這些年輕人帶給你怎樣的感受,比如謝可寅、錢正昊、李浩源?
汪涵:后生可畏,未來可期。從他們對中國傳統(tǒng)文化的那種虔誠、敬畏、熱愛、難舍,就可以看到他們心里有我們想要他們有的東西。
他們也都很真實,從最開始有點怕我,到后面都敢鬧我了。畢竟年齡這么大,又是所謂的前輩,加上我一開始有點不茍言笑,想把節(jié)目做好,會鎖一鎖眉頭,他們也可能會有一點點緊張。就很好玩兒,因為他們的年齡都足夠當我的孩子。像錢正昊零幾年的,你想想看。
《一線》:節(jié)目里有不同主題,運動篇里你也展示了手藝,表演拋橘子和跳馬,這些技藝是因為什么契機掌握的?
汪涵:我從來就不覺得那是一個技藝。現(xiàn)在好像對主持人要求越來越高,唱練做打各種技能都要有。我們70年代頭這一代主持人,哪有現(xiàn)在的主持人這么厲害,能唱能跳?我有一次和何炅,我們兩個在舞臺碰巧看到年輕的主持人在臺上勁歌熱舞,我倆四目相交,說了一句話:幸虧出道早。跳個馬、扔個橘子哪算什么技藝?不就是平常自己小時候愛玩愛鬧的后遺癥嘛。
《一線》:會唱rap,是因為受到年輕主持人的觸動嗎?
汪涵:沒有。我們沒有想刻意去學一些東西。術(shù)業(yè)有專攻,年輕主持人有他們的優(yōu)勢和強項,我們有可能有自己所謂的經(jīng)驗擺在這個地方,就努力去強化現(xiàn)在自己所謂的優(yōu)勢。當然優(yōu)勢已經(jīng)蕩然無存了,盡量做好唄。
今年白發(fā)白胡子多了,但得失心反而小了
《一線》:據(jù)統(tǒng)計,節(jié)目里最受觀眾喜愛的演員排行榜,相比其他小鮮肉、小鮮花,您的微信指數(shù)排名第一的,對于自己的高人氣怎么看?
汪涵:我還真沒有想過所謂的高人氣。而且,我現(xiàn)在也不大會被所謂的高低人氣左右情緒。盡可能做好自己,觀眾各有各的喜愛,各有各的評判標準。盡力做好自己,做到更像自己心目中期許的那個自己就好。
《一線》:以前有過被此左右情緒的階段嗎?
汪涵:在很可能被左右的那個階段,我們又沒有這些排行榜。有了排行榜之后,就過了容易被左右的年齡了。你說巧不巧?
《一線》:今年有什么變化嗎?比如心態(tài)上?
汪涵:白胡子、白頭發(fā)多了一些。人老了唄,畢竟跨完年就47歲了,虛歲48了,就奔五了。你想想看,反應(yīng)力、體能等各個方面,從生理角度都在走下坡路。這個很正常。心態(tài)會變得更平和,得失心小很多。
《一線》:你有過中年危機的階段嗎?
汪涵:倒談不上所謂的中年危機。但所有中年人會遇到的問題都會呈現(xiàn)在我們面前,比如上有老、下有小;會更加為他們操心;面對生活出現(xiàn)的問題的無力感會增強。
但是,這都是身邊很多長輩經(jīng)歷過的事情,也是自己思考過的事情。再加上,我們畢竟是這個職業(yè)。我們所積累的所謂的資源,當較于其他人面對這些問題時,我們的解決方案還要多一點點。所以,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
《一線》:過去一直給人比較文質(zhì)彬彬的形象,今年也有不少突破,比如前段時間在形象上的嘗試引發(fā)討論,打破自我對于你需要拋掉包袱嗎?
汪涵:我從來就沒什么包袱,也沒有既定的設(shè)定。在《天天向上》的節(jié)目里,我也和王一博、錢楓他們鬧,還在地上打滾。大部分都是情之所至,沒有所謂的突破。是因為那個情還沒到那個點,有了所謂的突破是因為情緒到那里。不會刻意去想。
《一線》:現(xiàn)在對于上熱搜會開心還是平和?
汪涵:我現(xiàn)在的狀態(tài)是,壞事不要來,因為會傷心;好事也不要來,因為會傷神。所以說熱不熱、搜不搜的都跟我關(guān)系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