燙傷并不算嚴重,但是因為面積比較大,所以以后的幾天都不能碰水和劇烈運動,只能在家休息。
生過孩子,再加上最近這幾天的折騰,子宮癌的病情忽然來勢洶洶,每天晚上樊語都因為小腹疼痛難忍而無法入睡。
因為不能手術(shù),所有的情況都只能靠藥物進行治療。
她每天都要像吃飯一樣,大把大把的藥往肚子里灌。
如果真的要了二胎的話,連藥也是不能吃了。
樊語撫摸著自己劇痛難忍的小腹,眼里閃過一絲憂傷的神色。
她實在不知道自己還能堅持多久,更不知道那個還在保溫箱里躺著的孩子,還能堅持多久……
權(quán)承瑾推開門的時候,恰好就看到樊語目光哀傷地盯著自己的小腹,手里還拿著一把藥。
他的瞳孔一縮,那天在醫(yī)院顧子謙抱著樊語離開病房的場景還歷歷在目。
樊語和那個人看起來比跟自己還要親密的多,兩個人之間顯然發(fā)生過一些其他的事。
一股怒火燃上權(quán)承瑾的心口,這賤女人一定是跟顧子謙辦過了那事,怕懷孕才背著自己偷偷吃藥!
樊語意識到權(quán)承瑾進了門,手忙腳亂的就要把藥藏起來。
可權(quán)承瑾早已經(jīng)沖到了她的面前,不由分說重重地打在她的手上,瞬間她手里的藥就散落了滿地。
他怒不可遏地開口道:“你可真是不要臉!才把你放到家里幾天?不僅上趕著往別人的床上爬,還自己喝藥!誰都沒你服務(wù)到位!”
接二連三的誤解,早已經(jīng)把樊語逼到了絕路。
她所做的一切只是想跟權(quán)承瑾一起生一個二胎,救一下那個連這個世界都沒來得及看一眼的孩子罷了。
可是在他的眼里,自己根本就是個賤女人。
她已然重病至此,以后還能活多久都不得而知,為什么要承受權(quán)承瑾這樣的羞辱?
既然他一再說自己跟顧子謙有奸情,干脆自己就坐實了這個奸情!
樊語深吸一口氣,站起身目光灼灼的盯著權(quán)承瑾,開口道:“你這話說的實在是太雙標了,就允許你在外面找人,當著我的面談情說愛,就不能我也找一個嗎?有來有往才公平,不是嗎?”
權(quán)承瑾根本沒有想到,樊語居然敢如此頂撞自己,頓時怒火不打一處來。
他的手高高揚起,差點落在樊語的臉上。
樊語也微微揚著下巴,一臉不屈的盯著他,絲毫沒有害怕的意思。
她的臉蒼白的可怕,額頭上甚至還有一些冷汗,再加上手臂因為燙傷包著紗布,權(quán)承瑾的心里居然莫名的生出了幾分惻隱之心。
他神情漠然地收回自己的手,轉(zhuǎn)身直接出了門,沖門外的人厲聲吩咐道:“從現(xiàn)在開始,所有人都給我看好她,不許她出門一步。”
門被重重關(guān)上,樊語捂著自己的肚子,一下子跌回了床上,額頭上的冷汗再次細細密密的滲了出來。
她緊緊抓著一邊的床單,把自己半張臉埋在枕頭里,隱忍地痛吟出來。
就在這個時候,她放在一邊的手機忽然震動了一下,是顧子謙發(fā)過來的短信。
樊語疼得身體緊繃,雙眼模糊,緩了好一會兒才拿起了手機。
當她看到短信上的字時,手機直接從她的手里滑落,重重的落在了床上。
前幾天顧子謙還告訴她說,孩子現(xiàn)在的情況比較穩(wěn)定。
可轉(zhuǎn)眼他就發(fā)過來短信,說不知為何孩子的病情忽然惡化,必須要用上國外進口的儀器,需要一大筆的治療費用。
現(xiàn)在不是傷感的時候,最重要的是幫孩子籌到醫(yī)療費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