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綰能看到他薄繭的指腹正在朝向自己的眼皮,實(shí)在沒膽子,只能閉上。
然而等待她的卻是,耳邊濕熱的氣息噴灑。
“我要的不是怕我的容太太,你可以偽裝真實(shí)的自己,但是蘇綰,記住你的身份,在我沒有跟你離婚之前,以后都不要在我面前耍心機(jī),薄瑾寒不是你可以靠近的男孩。
今天的場景,我不希望看到第二次,你那么聰明,應(yīng)該知道怎么做。”
跳動的心瞬間冰至南極,原來他過來只是提醒她的身份,以及不配。
蘇綰緊閉上雙眼,艱難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我知道,我會與薄瑾寒保持距離。”
“那么乖,這才是我的容太太”
容琛沒有留下,也沒有找蘇綰解決他的需求。
僅用幾句話,就把蘇綰從虛幻的世界中給提了出來。
薄瑾寒不是她可以靠近的男孩,這個,蘇綰早就知道,所以從一開始就故意避開他。
都傳薄瑾寒家世顯赫,他為人低調(diào),所以通知校方隱瞞了自己所有的信息,但卻掩蓋不住他身上那股佼佼者的氣息。
學(xué)生會會長,籃球社社長,每次辯論賽都是冠軍,為人低調(diào)不炫富,北城大學(xué)又有太多愛慕他的女生。
蘇綰知道自己見不得光的身份,她不奢求,也不會憧憬,因為王子和白馬離她太遙遠(yuǎn),更何況,她的心里還住著一個魔鬼。
第二天來到學(xué)校,蘇綰看到自己的書桌上,依舊還是放了一只百合,和往常不一樣的是,卡片上的字換成了:“做我女朋友,我寵你。”
她連猶豫都沒猶豫,先把卡片撕碎,又把百合花扔進(jìn)垃圾桶。
經(jīng)過了昨晚,若是還不認(rèn)不清自己的身份,只會自取其辱。
中午午休的時候,蘇綰來到女廁所,剛進(jìn)去就聽到身后的門被“嘭”的關(guān)上。
等她轉(zhuǎn)過身,看到陳嘉還有王靜雅的時候,就明白梁馨月所說的“捅婁子”
“你這個白蓮花,薄少哪里不好?你竟然一次接著一次的拒絕他,玩欲擒故縱誰給的你膽子?”
王靜雅畫著精致的妝容,假裝出一副優(yōu)雅的模樣,抱臂依靠著門背,繼續(xù)道:“還把薄少送你的花給扔進(jìn)垃圾桶?蘇綰,你現(xiàn)在膽子是越來越肥了,嘉嘉,去!提醒下她,不聽話的下場!”
陳嘉一聽,興致勃勃的拿了把剪刀出來,做出一剪一合的動作,慢慢靠近蘇綰。
“不就天天打扮的淑女點(diǎn),用白蓮花的姿態(tài)勾引我們薄少嗎?你這臉蛋夠嫩呀,如果來一刀疤,豈不是更美?”
說完,雙眼一瞪,左手快速的揪住蘇綰的頭發(fā)。
“先從你這頭發(fā)開始!看你還怎么裝!”
頭部傳來的疼痛感,將蘇綰原本壓抑在心中的怒火瞬間就燃起。
反手抓住陳嘉的頭發(fā),怒斥道:“喜歡薄瑾寒就去追,我蘇綰不稀罕!”
蘇綰的一句不稀罕,更加惹得陳嘉窩火。
她手上的力道不斷的加重,然后用力把蘇綰的蕾絲外衫扯掉,剎那間,鎖骨上的零散咬痕,還有手腕處的勒痕全部暴露出來。
王靜雅看到后,突然就明白了什么,低笑著從包里拿出手機(jī),然后走向蘇綰。
一把抓住她的手腕,陰森的笑意浮現(xiàn)在嘴角。
“沒想到白蓮花還喜歡玩這種游戲?肯定是被男人玩的吧?嘉嘉,你說薄少知道自己喜歡的女人是個二手貨后?會不會暴怒?”
咬痕還有勒痕,蘇綰當(dāng)然知道王靜雅口中的游戲是指哪種。
她瀕臨絕望,忍住眼眶的淚水,松開陳嘉的頭發(fā),氣喘吁吁的從地上撿起外衫。
“說吧,你們到底想怎么樣?”
陳嘉松開她的頭發(fā),把剪刀放在洗手臺上,與王靜雅站在一起,兩人相視一笑。
“今晚,御府,打扮的漂亮點(diǎn),如果不去,這些照片就不是發(fā)給薄少那么簡單!我會直接傳到咱們學(xué)校的貼吧上”
說完,哈哈大笑著離開洗手間
如果按照蘇綰以前的脾氣,她會直接把王靜雅的手機(jī)奪過來,然后刪除她所拍的照片,再來個死不認(rèn)賬。
但是一直到這兩個瘟神走后,她都還失神的矗立在洗手臺前,看著鏡子中頭發(fā)亂成雞窩的女人。
喃喃自語道:“蘇綰呀蘇綰,你怎么把自己活成了這副模樣?”
擦掉眼淚,快速的把衣服整理好,又將頭發(fā)扎起來,直到滿意后才離開洗手間。
殊不知,其中一個隔板間內(nèi),坐在馬桶上的女孩,拿出手機(jī)把剛才她與王靜雅的談話都錄制了下來。
隨后備份了一份后,才又悄悄的走出洗手間。
到了晚上,蘇綰依舊是那身衣服,沒有更換,來到御府的時候,王靜雅還有陳嘉都已等候她多時。
“我就說她不會打扮的漂漂亮亮吧?多虧咱們提前有所準(zhǔn)備。”
說著,從沙發(fā)上的包包里,拿出一套超短的連衣裙,扔到蘇綰的面前。
“特意為你準(zhǔn)備的,去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