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成德瞥了她一眼,一臉傲然:“少夫人莫非也懂醫(yī)術(shù),有所指教?”
一時間,所有目光匯聚到衛(wèi)青秋身上,左丘宵垂著眼眸,倚在玉枕上,白皙的手交叉搭在腹部一言不發(fā)。
衛(wèi)青秋似笑非笑的看他許久,直到將他看的渾身不自在,這才冷笑道:“一代神醫(yī)竟不知道牛羊肉以及綠豆會讓哮喘之癥惡化?”
莊成德頓時臉色一變,喝道:“少夫人莫要胡說八道!這些可都是大少爺平日里愛吃的食物。”
于氏也是臉色鐵青,瞪了她一眼:“不許對莊神醫(yī)不敬!”
衛(wèi)青秋繼續(xù)吃餅,有些含糊不清道:“是神醫(yī)還是庸醫(yī),再請幾個大夫前來對峙不就知道了。”
剛才這兩人的眼神交匯雖然轉(zhuǎn)瞬即逝,但還是被她捕捉到了,要說這兩人沒鬼,打死她都不信。
“衛(wèi)青秋!”于氏面色一冷:“莫要以為你嫁進左家便真成了左家的少夫人,這個家還輪不到你當家做主……”
話才說一半,一直未開口的左丘宵突然溫和一笑,側(cè)頭朝她看去。
“大娘子以為,左家現(xiàn)在當家做主的人是誰?”
那笑容透著三分溫和,七分凌厲,屋子里的人瞬間大氣都不敢出一個。
雖說左信失蹤三年,都是于氏在打理生意,但說到當家做主,還真輪不到她。
就算左丘宵同意,那些宗伯也不會答應(yīng)。
衛(wèi)青秋津津有味的吃著喜餅,看著于氏的臉色變來變?nèi)?,被她打了一巴掌的心情舒坦了不少?br style="color: rgb(38, 38, 38); text-transform: none; text-indent: 0px; letter-spacing: normal; font-family: PingFangSC-Regular, "Microsoft YaHei", sans-serif; font-size: 16px; font-style: normal; font-weight: 400; word-spacing: 0px; white-space: normal; box-sizing: border-box; orphans: 2; widows: 2; background-color: rgb(246, 240, 229); font-variant-ligatures: normal; font-variant-caps: normal; -webkit-text-stroke-width: 0px; text-decoration-style: initial; text-decoration-color: initial;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0, 0, 0, 0);" />
“做不做主的我沒興趣,但大少爺?shù)拿俏液貌蝗菀拙然貋?,容不得你這庸醫(yī)害他。懂?”
她嘴角掛著餅渣子,眼神漠然,似霸氣,又有些滑稽。
但在場的,沒一個能笑得出來。
莊成德氣的渾身發(fā)抖,雙目瞪如銅鈴,可還沒說話,左丘宵已經(jīng)輕咳著開口:“梅霜,去把南山郡最好的五個大夫請過來,如若不來,便讓人抬也要抬來。”
話音剛落,角落里,一個瘦弱的丫鬟忙應(yīng)了一聲便竄出門去。
莊成德頓時眉頭一沉:“大少爺這是信不過老夫?還是覺得您新迎娶的少夫人,醫(yī)術(shù)比老夫還要高明?”
于氏忙打圓場道:“莊神醫(yī)是打小就給大少爺診治的大夫,怎會信不過……”
說著,又沖左丘宵道:“大少爺……”
“既然是打小給我醫(yī)治的大夫,自然是信得過的,咳咳咳……”
左丘宵淡笑看她:“相信大娘子也不想此事傳出去污了莊神醫(yī)的清白,咳咳,請這些大夫也沒別的意思,只當是還神醫(yī)一個清白,否則以后相處起來也多一份膈應(yīng),您覺得呢?”
此話一出,衛(wèi)青秋頓時高看了他一眼。
還以為這個男人差點被害死,應(yīng)該不太聰明的樣子,但說的話還是挺有頭腦的,讓他二人直接沒了退路。
這時候越是拒絕,便越顯得可疑。
莊成德內(nèi)心焦急,但臉色卻也只得冷哼一聲,目光轉(zhuǎn)到衛(wèi)青秋臉上:“方才少夫人說,大少爺是你救的,敢問少夫人,可懂醫(yī)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