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以沫望著進門的幾人,暗暗松了一口氣,只是她沒發(fā)現(xiàn),旁邊傅司年陰沉的俊臉以及審視的目光。
中式古宅,內(nèi)置豪華如同園林,一草一木都極為講究。
看著自家女兒祈求的目光,喬父終究還是什么都沒說,只是留下吃了一頓午飯。
剛流過產(chǎn)的身體沒那么快恢復,飯后,喬父本想帶她回去繼續(xù)住院,但喬以沫怕再引起懷疑,還是選擇留了下來。
等喬父離開后,喬以沫第一時間便去找傅司年,但找了半天也沒找到。
“大少爺呢?”
傭人道:“老先生好像讓他去了書房。”
“好的,我知道了。”
喬以沫坐在客廳沙發(fā)等著男人下來,面色凝重,心中更是極為沉重。
爺爺肯定又是在要求他公布婚事。
說實話,她心里也并不想對外公布,以她現(xiàn)在的處境,若是讓別人知道這場婚姻,她可能會更加自卑的無處可遁,她真的沒有一點能配得上他。
“喂,你說你是不是該感謝我?”忽然從樓上傳來一道聲音。
喬以沫抬眸便看見傅錦之一身紅色連衣裙趴在二樓欄桿上向下望著她,面上笑容邪惡。
她懶懶道:“如果不是我,爺爺就不會對哥哥再次施壓。你馬上就要成為外面人人羨慕的傅太太了,不高興嗎?”
喬以沫擰了擰眉,看著她,一時沒說話。
高興嗎?如果不是深知傅錦之的性子,喬以沫或許要對她說一聲謝謝,但她明白她的用意。
當著她和她爸爸的面,讓爺爺對他施壓,傅司年只會覺得自己被人利用了。
與其讓傅太太繼續(xù)隱藏,不如讓傅司年直接討厭她,那樣她離開傅家的可能性會比較大。
傅錦之見她還不說話,用手托著下顎,眼神居高臨下地看著她,笑容多了絲鄙夷,“我知道你心里想什么,我就是想讓哥哥看清你這種人,想借我哥上位,你覺得可能嗎?有的垃圾回收了,也不見得能上得了臺面,垃圾就是垃圾。”
喬以沫手指微微收緊,面上沒有任何表情,抬起臉仰頭看著她,語氣極為平靜的道:“傅錦之,這是我和你哥之間的事,還用不著你來管。”
“誰稀罕管你。”傅錦之冷笑,毫不留情的諷刺,“垃圾就應該歸垃圾桶,跳出來污染了整個房子,本小姐看著礙眼。”
喬以沫心中很亂,懶得跟她爭吵,深吸了一口氣,沒再理她。
傅錦之唇角的笑容緩緩惡劣,又喊道:“喂,我親愛的嫂子,我渴了,能不能把下面的水端上來?”
“你是腿斷了還是眼瞎了,喝個水還要人伺候?”清冽沉緩的男人聲音從二樓轉角傳來,伴隨著一張極其英俊的臉,看不出任何情緒,筆直挺拔,很性感,很疏離。
喬以沫眼神微動,極快的看過去。
傅錦之臉色微僵,隨即撇撇小嘴,“哥,我只是跟大嫂開個玩笑而已,你用得著較真嗎?”
男人沒看她一眼,垂眸優(yōu)雅的挽著襯衣袖子,氣息低沉幽涼,“要么馬上滾回臥室,要么滾回學校。”
“……”
傅錦之恨了恨,余光狠狠瞪了樓下的喬以沫一眼,轉身回了臥室。